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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病與色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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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周末,刮起了臺風,周一上班時,蘇沁的雨傘被風刮走了,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幸好值班室裏有替換的衣物,不過這一整天,頭腦酸脹,渾身乏力,全然不在工作狀態。

回到公寓,洗了澡,本想吃了藥再睡,誰知一看保質期已經過期了一年。她很少生病,頂多一年一次感冒,買的藥永遠撐不到保質期到期,醫保卡裏存的錢都能抵上工資卡了。

百般難受之下,她拿起手機撥通了簡向南的電話:“餵……”她的聲音顯得疲憊,不像平時一開口就是大聲喊簡向南的名字。

電話那頭的簡向南顯然感受到了蘇沁的不尋常,試探地問了一句:“你聲音怎麽變了?”

“好像有點感冒,我這兒沒藥了,你那兒有……”話沒說完,就聽到“嘟”的一聲,蘇沁楞楞地盯著手機屏幕看,心想這小子不會見死不救吧?

三十秒後,她顯然是想多了。門鈴沒響,門響了,簡向南從來不按門鈴,生怕蘇沁一時粗心大意忘了關煤氣。

蘇沁迷迷糊糊走到門邊開門,卻看到兩個簡向南:“簡向南,究竟哪個是你啊?”

簡向南見她似乎病得不輕,伸手探了探她的腦門,滾燙的觸感嚇得他猛地縮回了手:“看來真病得不輕。”接著,他不由分說把帶來的醫藥箱手柄叼在嘴裏,兩手則將蘇沁打橫抱進了臥室。

簡向南駕輕就熟,替蘇沁測了體溫,顯示“39.4”,要是再晚一步,真不知會不會燒壞腦袋。

他幾乎有些氣急敗壞地指責她:“你這樣持續發燒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早上淋了雨……”她只感到頭脹得厲害,好像要裂開來似的。

“淋了雨還上什麽班,你出門不知道打輛車嗎?”

“臺風天哪來的車給我打……別說了,讓我吃了藥睡會兒就好了。”蘇沁伸手向他討藥吃,偏偏露出兩條跟蓮藕似的胳膊,簡向南的臉上早看不到半點笑容,兩條粗粗的眉毛全都擰在了一塊兒:“燒成這樣必須去醫院打針才行!”

“醫院那是人呆的地方嘛……我不要去醫院!”蘇沁使出吃奶的勁兒向他抗議。

簡向南哪管得了那麽多,從衣櫃裏找了最保暖的外套給她裹上,誰知還在鬧脾氣的蘇沁轉眼就成了刁婦,抓著簡向南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嘴裏還振振有詞:“簡向南,你要是敢送我去醫院,我就……我就跟你絕交!”

“那你究竟想怎麽樣?燒傻了我可不負責。”簡向南揉著肩膀,撒氣似的坐在床沿。

“先吃退燒藥看看吧,犯不著去醫院那麽嚴重。”她雖是獸醫,卻不怎麽喜歡去人多醫院,因為每次去醫院都是家屬告別,醫院只給她帶來不好的回憶。

簡向南最終還是向她妥協了,不過要是能把她打暈拖去醫院,他一定毫不猶豫,可在看到她祈求的眼神時,又狠不下心來。

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鬧得累了,才吃了藥不到一分鐘,她就沈睡了過去。簡向南並沒有在這時候離開,他自冰箱取了冰塊,做了冰袋,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並時時拿酒精棉球擦拭她的雙手,給她降溫。

簡向南小時候身體不好,所以身邊常備著藥箱,後來長期堅持體能鍛煉,長大後,也就不再體弱多病了,但身邊備著醫藥箱總能以防萬一。

他見蘇沁家中沒有藥箱,就將自己的留了下來。

折騰了幾個小時,天也黑盡了,蘇沁還睡著,只是燒一直退不下來,他走出房間悄悄撥通了簡向東的電話,接的卻是他的女秘書:“張秘書,讓我哥聽電話。”

“簡先生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張秘書言辭閃爍,似有難言之隱。

簡向南心裏頭著急,又催著說:“那你跟我哥說,蘇沁病了,高燒39.4,三個小時了還沒退下來,她不肯去醫院,讓我哥把夏醫生請來,人命關天啊!”

“簡先生現在有個重要會議,走不開,我幫您先留意著,會議一結束,我立刻告訴他。”張秘書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緊急,一邊是重要會議,一邊是人命關天,這會兒倒叫她左右為難了。

“那麻煩你了。”

簡向南掛線後又回到了蘇沁身邊,她仍舊渾身滾燙,看了直叫人心裏發毛發急,偏偏那個夏醫生只和簡向東相熟,沒有簡向東出面,簡向南也沒辦法聯系到那位醫生。

正焦急時,他手中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簡向東打進來的,想也沒想就接起:“哥,蘇沁病了!”

“嗯,張秘書都跟我說了。”簡向東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我聯系了夏醫生,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我還有事,照顧好蘇沁。”

簡向東不是不關心蘇沁,只是手邊的事情更為重要。

簡向東將手機隨手一放,雙手交叉置於下腹,背靠著沙發椅,微微擡起頭,目光中毫無情感波動:“你確定是她?”

辦公室裏只有兩人,坐在辦公桌後簡向東,以及站在前方的隋經理,隋經理是簡向東的得力助手,辦事盡心盡力,包括此番的私人調查,亦是做得滴水不漏。

隋經理語氣堅定地說:“是的,確實是您提供的照片上的人,但不同的是,這位小姐雖然和照片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都姓顧,但又和您提供的資料有所出入,我猜這位顧小姐是顧盼小姐的孿生姊妹。”

“孿生姊妹?”簡向東的眼波忽然一轉,眼底似多了一絲流光。

她從未提過她還有一位生長在美國的孿生姊妹。

“除此以外,還查到什麽?”

隋經理思索了片刻,說:“我還查到這位顧小姐從小就生長在美國,而且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有個孿生姐姐。”

“怎麽說?”簡向東看了隋經理一眼,隋經理接著說:“原來在兩姐妹出生的時候,顧永隆夫婦正協議離婚,法庭判一人撫養一個孩子,大的歸顧永隆前妻,小的則跟顧永隆移民到了美國。”

所以說,一個月前,他在美國出差遇到的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只是她的孿生妹妹,並不是她。

是啊,她早就已經不在了,七年前,他親眼看著她被綁匪奸汙、撕票,她怎麽可能還會活著,怎麽可能還活著回來見他……

“簡先生?簡先生?”隋經理重覆了兩遍,簡向東才從回憶裏慢慢掙紮出來,“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查下去了。”

“好的,要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隋經理也是個正正經經的人,簡向東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不該多事的他也絕不多管閑事。

人走後,他一個人靜坐了許久,兩眼一直盯著辦公桌上的相框,框裏放著一張女孩子的照片,女孩坐在樹蔭底下,低頭讀著一本書。

這是一張偷拍的照片,右下角顯示“2002.4.16”,正值春日晴好,歲月甜美,她還只是個高中在校生。

簡向東也曾文藝過,參加過學校的攝影班,最擅長拍風景,卻不知他拍人也能拍得這樣好。不過比起打麻將,他的攝影天賦在高三那年就夭折了,全因為那場轟動全城的“豪門綁架案”。

是他招惹了那個從未與他有過交集的女孩,女孩與他認識還不到36小時,就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其中16個小時,他和她是在賊窩度過的。那是段痛苦與甜蜜相互折磨的歲月,若是有的選擇,他寧願選擇從未認識過她。

“要是再拖久一些,恐怕會演化成肺炎,不過好在我及時趕來了。”夏醫生效率極高,不到半小時就趕到了蘇沁的公寓,按照流程,他替蘇沁做了些相關檢查,診斷後給她掛了兩袋水,並囑托了簡向南之後要如何照顧病人。

“謝謝你,夏醫生。”簡向南極有禮貌地送夏醫生出門,夏醫生臨走時還不忘跟他說:“要有什麽緊急事,再跟我聯系,這是我的名片。”

簡向南接過名片,再次謝謝他,夏醫生這才離開。

說來夏醫生開的兩袋藥水真是神奇,吊完一袋已經過了12點,蘇沁的燒確實退了,就是嘴唇幹得發白,半夜裏口幹舌燥,又因吊水憋得尿急,就醒了過來。

蘇沁見自己手上插著針,頭頂架著藥水,瞬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她坐起身,雖還有些疲軟,卻沒了先前的酸脹,而她細微的動靜也驚動了靠在窗臺打瞌睡的簡向南,簡向南看蘇沁醒了,忙問:“一晚上沒吃東西,餓不餓?”

蘇沁沒有胃口,她搖了搖頭,又說:“我燒都退了,還有一袋能不能不吊了?”

簡向南說:“醫生說了,必須兩袋吊完。”

“可我尿急。”蘇沁毫不知羞地說。她身子虛弱,根本無法一個人提著一袋藥水去上廁所,偏偏簡向南是個男的,讓他陪著她去洗手間,簡直難以啟齒。

然而簡向南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說:“我扶你去洗手間,洗手間裏有掛鉤。”

“但是還要脫褲子。”她弱弱地說。

簡向南臉紅了一下,說:“你不是還有一只手嗎?”

“沒力氣。”

“總不見得我給你脫吧?”

“我不介意。”

簡向南覺得匪夷所思,憋了一口氣說:“可我介意!”

“那我拔了……”

“好好好,我幫你脫!”眼看她要做傻事,簡向南無可奈何,一手提藥水,一手攙著她,進了廁所又是一番周折。

“轉過臉,不許看。”賴著臉皮把他拐進洗手間,可又不許他這樣那樣,簡向南像是要瘋了似的,說:“不看我怎麽脫啊?”

“我指揮,你照做就是。”

“真是麻煩!”簡向南不耐煩道。

“先撩裙子,我穿的低腰褲,你不用碰我腰,找到邊緣扯下就可以了,快,我快憋不住了!”

蘇沁急吼吼地催他,天知道此時的簡向南紅著臉已經手忙腳亂,哪裏還敢動手,這擺明了就是默許的性騷擾啊!

“簡向南,你還磨蹭什麽,倒是快點啊!”偏偏她還催的急。

簡向南欲哭無淚,咬緊牙關,一把撩起她的裙下擺,可在觸到她的肌膚時,就頓住了。她身上似乎還殘留著發燒時的餘溫,那股溫熱直接傳遞到他身上,蔓延開來。

現在,滾燙發熱的人是血氣方剛的他啊!

“簡向南!”又一聲催促,簡向南猛地扯下了她的花邊底褲,不等她做下一步反應,她已坐在馬桶上,留他呆楞在一邊,一個人胡思亂想。

馬桶是自動沖洗式的,不必費太多力清理,只需拿手紙輕輕擦拭即可。

待她重新站起需要他替她穿上時,簡向南已經不堪重負沖出了洗手間,鼻間的溫熱滑進嘴裏,腥甜腥甜的,而蘇沁還在喊他回去繼續替她穿、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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